第13章那年国庆 (第2/2页)

上还挂些⽔滴，可能刚刚到洗手间洗过了脸。

    而眼前的这张素颜忽然变得那么悉，一下子撞开了我记忆的闸门。我眯着眼睛微微有点迟疑地说，“你是王莹？”眼前的这个女人用温软的手一把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这张素颜年轻时的版本慢慢从我的记忆浮现出来，是属于一个叫王莹的女孩，而当下这张属于陈萍的脸，在不久前还以一个人事部老女的面目，和我在同一个司共事过。

    我仔细地观察着陈萍，抑或是王莹的脸，和年轻时的梁咏琪长得很象，但如果在脸颊和眉宇部分有意使用大量的暗影，会让它略微显得刻薄，再加上古板的眼镜，就变成了我所悉的那个老女。

    陈萍稍稍稳定了一下绪，为我叫了一杯麦芽威士忌，竟然正是我最喜的牌子和口味，也为自己要了一杯尾酒。我和她静静地喝了几口酒，谁也没说话。“你不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你⾝边…”陈萍刚打破沉默就开始哽咽。

    随后她开始娓娓道来一个叫王莹的女孩儿如何在老家的大学毕业以后，就立刻来到了这个大都市，在很快找到我的下落以后，就开始如影随行地暗跟随着我的生活，直到进⼊我原先的司成为我不太欣赏的同事的故事。

    许多我以往生活的细节，有些都快被我遗忘了，而她竟然都还记着，例如我曾经和馨怡早先租住过的房的地址，单元号和房间号，因为有一段时间她竟然就住在同一单元的楼下，随着她的叙述，我感受着她的绪在恬淡和黯然，伤心和幸福间不断起伏。

    我一杯杯地喝着她为我叫来的威士忌，已经变得有点沉重的脑子却越来越清晰，和王莹在学里的那些往事象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呈现在我眼前，王莹在初二的时候转校来到我们学，被分到我们班级。

    我们学是企业的‮弟子‬学校，大多数孩子都是从小学就开始的同学，象王莹这样半路转来的‮生学‬，被其他孩子孤立，甚至欺负本来就很正常，而王莹又属于那种安静的格，老喜捧着本书，和周围的同学更显得格格不⼊。

    我那时是班长，很快留意到王莹被其他的女孩孤立了，在课间和放学后都没人和她一起玩，大部分时间看到她都是背着个很旧的书包独来独往。

    老实说那个年代，初的男孩子还没现在这样早，注意力都还没开始转到女孩子的⾝上，有时而刻意保持着和女孩的距离。我那时对王莹既谈不上有什么好感，甚至连同也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比其他人懂事。

    ⾝为班长的我不时地要完成班主任待的不少工作，而每次找不到同学帮忙时，王莹总是会默默地帮我来完成，那年的庆，学校举行黑板报比赛。班主任让我组织一些同学制作一期板报争取获奖。

    我和几个同学策划好了板报的内容，由班主任定完稿，就计划利用一个星期天动手制作。我一早就通知了参加的同学，王莹因为有不错的绘画底子，也被我叫上了。

    但是到了星期天的早上，只有我和王莹准时来到了教室，一直到板报制作完成，其他的几个同学都没露面。由于人手少，我和王莹一直忙到天黑才分头车回家了。

    第二天的早上我起晚了点，在赶往学校的路上我一边想着同学们会怎样评价这期精彩的板报，一边想着要找那几个没露面的家伙算账。我走进教室时，看见不少同学们围在教室后面的板报前面叽叽喳喳地议论。

    再一看昨晚刚完成的精美的板报的间不知被谁掉了一大块，被掉的地方还画上了两个头亲密地靠在一起，一个是光头，另一个扎着两个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