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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0我在这儿不许怕  (第2/6页)
来,踩着玻璃到浴室去了。    我看着他流血的背部,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玻璃的碎片。    我整个人都呆呆地,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我给酒店前台电话,用蹩脚的英语告诉对方我打碎了台灯,需要请人来打整房间,另外还需要医用纱布和消毒酒精。    燕少在酒店员工收拾地毯上的玻璃时出来了。他很冷漠地看着酒店员工,和对方用德语对话。    然后他拿起对方给他的酒精,自己用棉签伸到后面去擦拭伤口。    酒店员工见此情此景,大致也知道我们是发生冲突了。    这晚上,燕少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一瞬间,我们之间仿佛变成了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遥远的距离。    他一直背对着我睡,搭着另一床被子。    清晨的时候我起床,看到他至始至终保持着昨晚上入睡前的姿势,双眼一直睁着,看着前方,面无表情。    似乎发现我在看着他,他又闭上了眼。    我们去森林的计划取消了。    一直到中午,燕少也躺着没动。    我饿得不行,只有自己到餐厅去吃饭,回来的时候,看到燕少叫了午餐到房间里吃。    我们之间一句话也没有。    我又坐了一会儿,问他,我们是不是要回国去了。    燕少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或者说房间里根本就没我这个人。    他的冷暴力,让我也觉得十分内伤。然而仔细想想,我才是真正伤害别人的人…    这一整天,我们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耗了过去。    燕少不是躺着睡觉,就是一个人低头玩手机。眼神也没投过来过。    我一个人蜷成一团,在沙发上窝着,看窗外的景色。    傍晚时分,我正打算自己去餐厅,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我打开,看到有服务员推着晚餐的小车,还有人抱着玫瑰花,以及一个提着小提琴的男人。    他们一同进来,用同样有些生疏的英文对我们说,酒店每日都会选一对情侣,送他们一个浪漫晚餐,有鲜花和小提琴手还有香槟,希望我们能相爱到永远。    我心想这不会是燕少玩的把戏吧?    不过后来发现还真不是。    大概酒店方知道昨晚上我们闹了不愉快,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贴心服务。    不过我只想说,这服务算是对牛弹琴了。    烛光点上了,香槟打开了,小提琴手也开始演奏了,但燕少依然板着脸,窝在床上玩他的手机。    而我呢,体现了一个吃货的无底线原则,一个人扑到桌子前大吃大喝。    中途燕少过来提走了香槟,依然一个人窝回床上,不时吹着香槟瓶子,依然玩手机…    我想酒店方大概从未见过这么不识趣的情侣,把罗曼蒂克碎得满地都是。    我给燕少留了一份牛排,待餐车收走之后,拿到他面前,问他吃不吃。    燕少照例是不理会我。    只把香槟喝到底朝天,然后继续玩手机。    我只有抱着被子,窝到沙发上去睡。谁知道刚躺下,就听到燕少起身,在整理箱子。隔了一会儿,他走过来,一把掀起我的被子,我吓了一大跳,他却只扔给我两个字:“回国。”    维也纳之行就这样结束了。    我们做了十个小时沉默的飞机,回到机场发现那辆牧马人居然还在。    燕少什么也不说,自己上了车,一句话也没有,一踩油门,飚走了车。只剩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机场停车场风中凌乱。    我感到无比的疲累。    现在是国内时间凌晨一点,我打了一辆车,昏昏沉沉地往家里赶回去。    我脑子里很乱,一会儿想的是,明天周一我可以直接上班了,一会儿又想,燕少应该是彻底对我绝望了。那以后我们是真没交集了,那真好…可是想到好字的时候,我却是一阵心酸,只觉得眼泪都要酸下来了。    到了小区楼下,正要去开楼厅的门,身边突然多了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对我看似很有礼貌地说道:“林小莹小姐吗?我们老板想跟你谈谈。”    我心里一紧,直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降临到我头上了。    然而我还是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们道:“对不起,很晚了,我要回家休息了,改天吧。”    按照惯例,这种话一般是没什么效果的。    所以一个小时后,我被两个男人强行扭到了一座郊区的别墅。    在那里,我理所当然的见到了赵小姐,和她那位中文名叫赵芙都英文名叫芳汀的姑妈。    芳汀女士倒是很有礼貌,让两个男人松开了我,请我坐下,然后她皮笑rou不笑地:“听闻林小姐最近和燕少走得蛮近的。”    我只冷眼看着她,并不回答。    芳汀喝了喝手中的水,又看向我:“林小姐不要这么不合作的态度,今晚上我们请你来,并不是要针对你,而是和你谈谈心而已。”    我心想这两年,是不是的人都要和我谈心。    我的心这么不值钱么?    我就对芳汀女士微微一笑:“林小莹没什么心,不值一谈。”    芳汀听我这样说,倒是也笑笑:“没心那就最好了,就算是有什么心,林小姐大概也是应该放弃掉的。”    赵安蒂坐在她身旁,一直用一种相当冷淡的神色,轻蔑地看着我。    我想说我听不懂芳汀女士你的绕口令,我只说:“芳汀女士说完了么,说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芳汀嘴角动了动,然后拿出一张纸,放到了我们之间的茶几上。    她说:“走可以,但需要林小莹小姐签一个字。然后从今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我拿起那张纸一看,发现上面竟然写着,我自愿放弃我在集团的股份,以每股多少价钱,卖给赵安蒂小姐,并会在一周内辞去建筑公司副总的职位,离开集团。    我吃惊不小。    我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芳汀女士和赵小姐,禁不住想笑。我大概有点讥讽的口气:“我还以为这上面会写着,给我多少钱,让我远离燕少呢。”    芳汀女士昂了昂下巴:“也差不多吧。总之林小姐把股份卖给我们,您就拿钱走人,大家各得其所,两全其美岂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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